平反之13
(1971年4月15日至1978年5月14日)
11去交大 (1978年2月18日)
上午十一去交大,无所获。
12去交大 (1978年2月22日)
今日春意袭来,然而没有什么惊人的好消息。昔我往矣,雨雪霏霏,今我来兮,杨柳依依。
上午作题至十点,去厂给刘树谋打电话,答复是:“还没批。”我表示着急。他说:“一切不受影响,报考研究生,调工作都不受影响。谁要提出疑问,到交大来了解好了。”
决定下午十二去交大。
先去组织组。接待办公室的女同志说,复查事可找一姓陈的,可是他病假没上班;也可找组织部副部长姓高的,可是他不在(开会去了?)。高办公室对面的女同志说:“哦,叶梦华,你的事我听说了,你到毕业生分配办公室,他们更清楚你的事些。”
我来到毕办,一位女同志(她总是不笑,严肃,但看来心地善良)说:“哦,叶梦华,你的事我知道。”她说校党委还没研究。我向她作说明,需要快。她说:“哦,那我给你找个人你和他谈谈。”她找了好一阵,看来她要找的人没找到,却找了一个大头头问了一下,但这位大头头不愿见我。她回来向我转告说:“你的事是这样,只等一个会议。”我说:“这个我知道,可是这个会议什么时候才会开呢?”她说:“哎呀,我看恐怕要两个星期之后。”我说:“这不行的。”我又诉说了一番。她无可奈何,又去找了一圈人,回来对我说:“你等一下吧,一个我们负责人来了你跟他谈谈。”
我耐心坐着等着,一会,一位姓刘的来了。女同志说:“喏,这就是老刘。”这位姓刘的阴沉着脸,在这朝北的房子里,愈显阴沉。 他掏出烟来,等我说话,我诉说开了,可是他没有表情,没有反应。我敢断定他没心思听我谈,但我还是耐着性子说。我说了我的心情,说了中央三令五申,说了南大,别的地方的复查工作,说了考研究生,调工作,说了爸爸要当电子计算机系主任,而我的问题当时南大的人都知道的,至今未能以正视听。。。他“听”完后说:“你不是写过报告了么?”我说:“系里早就报上来了,本来系里对我说可以上学期就解决的。”他说:“学校要开会通过。”我说:“刚刚那位女同志说,要两个星期之后,这怎么能行呢?”他说:“那也不一定,说不定后天开会,当然也可能要两个星期。”我说:“开学后党委一直没开会吗?”他说.:“还没顾上开这个会。”我说:“开别的会时附带通过一下我这事不行吗?”他说:“不行,有专门这个会,这个工作还是目前一项重要工作。”我说:“不会开会时再把我的事忘了吧?”他说:“怎么会忘了?有安排的。”我说:“我希望尽快!”他说:“这个没办法,党委不知什么时候开会。”我说:“有一个大概的日期吗?”他说:“大概的日期也没有。”我说:“那好,我过两天再来!”他没精打采:“那就这样吧。”
然后,我来到一系办公室,朝南的房间里充斥着春光。我和刘树谋坐在皮椅上,是一轮较轻松的长谈。我说:“我刚刚去组织组了,我把一些情况和你谈谈一下。”我讲了去组织组的情况后说:“我的心情是很急切的,这样的事压在身上,什么也作不成,度日如年,每天都在盼新结论,每个小时都在盼!我可以天天到交大来,我可以什么都不干。”刘说:“你的事本来我个人是非常希望能在春节前解决的,而且,希望好好地彻底解决你这个事;弄了几次了嘛,南大也来过,都没彻底。这是我们的心愿.。”我说:“这些我知道,我这次还是很感谢系里的。”刘说:“结果上次会错过了,眼下党委的会排满了还排不过来,前天省上开了个重要会要传达,一直也排不上,没办法。”我说:“我的心情是一,另外,现在的形势,错案、冤案要昭雪,中央三令五申,报上三番五次,不让拖,不让推别处。别的单位的这项工作都进行了。我怎么回事呢?人们怎么看呢?怎么至今还没弄清呢?南大、北大、当时弄我时,都把我的材料弄去了,南京的邻居,父亲母亲的同事,人人尽晓,现在南大按排父亲作计算机系主任,我的事不清不楚他怎么工作?”刘说:“南大要急着知道的话,来函,来人都行,我可以对他们说明。”我又谈了调工作的情况,70—72年怎么说?厂里至今未能回函。刘说:“南京电子局来函来人,你们厂来函来人都行,我们因为会议排不上,正文批不下来,这儿有急事要了解你的情况,我可以请示学校复查小组后给他们明确的回答,一切都不影响你。”我说:“不行啊,你说的这个我考虑过了,可是,说实在,我不放心,结论我没看到,我能不能接受还是个疑问。。。”刘说:“这个你放心,结论下来是要和你见面,要征求你的意见的,你可以有保留意见的。”我说:“我的信心很足,这次必须彻底弄清,但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怕如结论我不能接受,而你又按这个不能接受的结论对厂、南京回话。”他说:“奥,那你应相信组织,我们的态度是明确的,这个我请示过学校--过去的一切不影响你报考研究生和调工作(这句话他多次重复)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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