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ges

Monday, April 1, 2019

平反之五

平反之五
(1971年4月15日至1978年5月14日)

二去交大 (1978年元月20日)

还未进校,正好碰上张宏强。上楼后,张将我让进一间房里,让我等一会。一会他进来说:你等一会,今天王松林和你谈谈。我想,我的问题是由王松林负责来办了。等了一会不见王来,又过一会,张来说:算了,我和你谈谈吧。他说:你的问题,我们研究了。问题是,当时弄你这个事的人,主要是学生,个别教师接触过,但都不太清楚。我插嘴说:对,当时主要是学生。张说:现在人都不在了,系的组织又几经变动,分系合系分系,人都散了。所以我们研究的意思,是不是你再写个材料。我们可以根据你写的和一些教师和当时的一些材料来解决你的问题。(注意:他没有提当时材料都找不到了)我说:经过,我再对你说一下。他找出纸笔,准备记录。我说了反标,言论,想不通逃跑的事。最后我强调说:我认为,我因反标而被审查,这是可以理解的。但审查结果是我没有这个问题,所以应予销案。他如实记下了。他说:你写下,特别是去凭祥是怎么回事。(注意:凭祥是他首先提到的)我简单地说了一两句,最后说:我写的基本上也就是刚刚跟你说的这些。他找出笔来,我就在办公室写了。总共写了不到两页,一个头,一个尾,中间谈到审查经过的占一页的三分之二,然后是关于决定的意见(即上次我对张所谈的内容)占一页的二分之一,还有二项关于要求销案的话。写完后交给张,张说:我们一定抓紧解决。你们厂电话不好打,我打了几次没打通。我说:我多跑几次没什么,我最近正为技术业务问题要跑机械系。他问了问我的业务工作。我说:我写的这个如有什么不清楚,你提出来,我一定说清楚,当时扯的太多,没有必要写那么多。张说:唔、唔,我看看。

我们又进了另一间房间,坐在两个沙发上。张边看边对我说:我们不认为有反标问题,我们研究了,那不算反标。我说:“内容构成反标与否是问题之一,当时主要是后两字不是我写的,一定要我承认。这个后来作了高级鉴定了。张说:这个知道了,是作了鉴定。张又看下去,问:去凭祥是不是有去越南的想法呢?我说:没有。一个是事实上没有,我去了第二天就买了票要回来。后来因为有个投机倒把的人。。。张说:“这个情况,我们知道的。(注意!估计王松林或别人记得很清楚;或者,材料又找到了?)我说:从思想基础上看,也说不通。再从我和家里的关系上看,我是独子。我把当时的一些情况说了一下,又说:“当时看了决定我就提出书面异议的。我把有关情况又简单说了一下。张又看下去指着我的第一条意见说:决定中没有说你出身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家庭,说得是高级知识分子家庭。我说:说我深受毒害,意思是一样的,决定中具体用词我记不清了。我又说:我受家庭影响是很大的,但都是好的影响。张说:影响也要一分为二,当然好是主流的。我说:谈不上什么坏的影响。张说:总有不好的东西吧。当然,把这些写进结论是不对的。当时么,当时讲究找找根源这些么。他把其他几条看完后说:好、好,你把你的意见、要求写出来,这样我们研究起来就明确了。我问:那关于研究生填表怎么办?他迟疑说:“没什么关系和影响吧?我说:如果这个能快,那当然就没必要开那个证明了。他说:估计寒假以前,你的问题可以解决了。我说:那太感谢你们了,你们能为我落实这个政策,我太感谢了。这是救一个年轻人的一条政治生命。张说:当然罗,要正确对待很多事,正确对待文化大革命,和当时的一些同志。我直点头称是。他说:当然罗,那时候,我们有些人没有按政策办,那不对。但有个四人帮的影响么。我说:对、对。我那时也因为幼稚,没有政治生活经验。我只希望今后能摆脱这个冤枉事。张与我握手告别同时说:好好干,政治上也要严格要求。我说:那我星期一(23日)来吧?张说:好,你星期一再来。” 

No comments:

Post a Comment